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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信




陈维信:1914~1990)山东阳信人。北京画院一级美术师,美术家协会会员,北京市画研究会顾问。1939年考入北平故宫国画研究所,同年考入北平国立艺专,师从黄宾虹、萧谦中、于非闇、周怀民诸先生。
 

          回忆画家陈维信先生               俞黎华

     陈维信先生(1014—1990.12 山东阳信人)在我与老书画家交往者中,算是较为亲密的一位。原因是陈先生与王老和我父亲的关系都比较密切。
    陈维信先生的样子在我看来,像极了张大千,特别是他那一把飘逸美髯更是形神兼备。在我没见到陈先生之前,就曾听王凤年先生讲过他的故事。说当年陈先生本是一位中学美术教员,年轻时就留一口长胡子,人称“陈大胡子”。那时陈先生一开始不太适应中学美术教学,有一次在课堂上,他画了一个圆圈,同学们不解此为何物?他说这是一个气球。同学们认为不像,陈先生就在气球下边画了一条直线,同学们认为有些像了。陈先生不说什么,在直线下面又平行画了一条线,告诉同学:这是飘起来的气球云云。当然这是王老给我讲笑话。但笑话的印象还是让我记忆颇深,以回忆陈先生时,竟然先想起气球的故事。


《整装》
  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后来我有机会走近了陈维信先生。在上个世纪60——70年代之交,我父亲与陈先生同在市直机关西郊农场下放劳动,两人分在一个宿舍,星期六一块回市里。陈先生长我父亲六岁,所以我们就叫陈先生为陈大爷。陈先生住在江家池街中段的一条巷子深处,离我家一箭之遥,星期天我父亲经常到陈先生家里去拉呱,看陈先生画画,每到饭点儿不回来,我母亲就差我说:快上你陈大爷家去请你爹回来吃饭。于是俺就立马去请,不过立马去了,可不是立马回来呢,原来陈先生家热闹非凡,屋子来总是坐满了人,大都是他的学生,(像当下的山水画画家陈玉圃、王本城、张宝珠都是陈老的学生。)有的没座位,就索性站着,回忆那场那景,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沙龙。所以我有时去了,也忍不住听上一会,再和父亲回来吃饭。母亲嗔道:你爷儿俩不饿吗?我会给母亲说,你不知道陈大爷家里可热闹呢,看就看饱咧。

《黄山》
    我父亲与陈维信先生关系笃厚,闲时两人是常来常往。有时陈先生到我家来的时候,经常牵着他那叫晨晨的外甥孙女,那小孩真可 爱,大概我们家里多年没有这样小的孩子,全家人都喜欢她,母亲尤甚。后来这小女孩都能自己跑来替她姥爷捎信。和陈先生一起生活的还有陈夫人的姐姐及儿子商福两人,那商福长一副菩萨像,和菩萨一样的热心肠,我准备结婚的时候他替我从上海买回一对折叠椅,那天气喘吁吁送到家里。屁股还没座热櫈子,就慌着说别人找他还有事就回去了。他在我印象里,就是一个时时刻刻忙忙活活为他人办事的人。陈夫人病逝后,以我父亲为首的不少朋友,曾劝陈先生,和商福娘俩组成新家庭,后来陈先生去了北京后。我还听到父亲说你陈大爷在济南多好,商福伺候的比亲儿还亲,是多么好的孩子呀。。。写到这里,念陈先生 、我父亲、商福娘俩都走了,深感世事无常、人不永在,临纸感咽,情不自胜也。

《山水》
    当时我父亲从陈维信先生家回来的时候,不时有所“收获”,比如有时带回来一盆花,或一盆挺不错的盆景,但都没有养好。更多的时候,是带回来陈先生刚刚完成画作,父亲就把它挂在墙上,我观察父亲看着画的时候,脸上一种得意的神态,那画,好像就是他老人家所画似的。现在回想起来,陈先生送我父亲的画作记得者有《雄鹰图》《一片汪洋都不见》《葡萄》《泰山十八盘》《白菜》等。
 
《整装》
   其中《雄鹰图》是画中经常表现的题材,借雄鹰,用笔墨,写出自己心中的英雄气概。陈维信先生不同常故 有别于一般画家所画的墨气淋漓的黑鹰,画的而是白鹰,那鹰爪用干墨聊聊数笔,与湿润的白色羽毛,形成强烈对比;勾勒的坚定有力,牢牢地站在岩石上,其实也牢牢地站在你心里了。岩石下悬着几支红叶,似乎在飘动着,与稳定的岩石是一种质感的、色彩的多种对比与关照,我认为这是所见到的雄鹰题材中,别具新意的,所以在我记忆中难以磨灭

《山水》
    《一片汪洋都不见》取材于毛主席浪淘沙 北戴河词意,近景是一个悬崖,悬崖下边,波涛激石,浪花飞溅,中景是几艘渔船,出没在疾风掠雨的波峰浪谷里,再远处天水茫茫,留下遐想无限,画面空旷辽远,寓意深邃。我们大都熟悉陈先生画面饱满,笔墨结实一路的画风,这种留有大面积空白的画作,在我看来,并不多见。当时我正在家里自学裱画,终于见到一副好画,我决心把它裱好,挂在家里。由于我的水平实在太凹,工艺也相当的不对,用香糨子和机纸,哪有裱好的道理。我将裱好陈先生的《一片汪洋都不见》,上在墙上。无巧不成书,陈维信先生来我家玩时,一眼就看见了。只见画面上还有不少的气泡,活像那立体的波纹,陈先生对我父亲说,XX(我的乳名 )裱的还挺有立体感呢! 咳,这哪是夸我呢,把我羞的恨不得钻进地里“都不见”才好。从那以后我就基本不裱画了。我的问题其实不是不能自学装裱,而是裱件与裱工的水准高下相差太远、工艺也太业余了。今天想来,真个是令人哭笑不得。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



      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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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览:0|发布于:2017-07-26